我一生中遇到不少传奇,而最大的传奇发生在2015年结识即将问世的《践行中国式控癌》一书作者徐克成教授之后,我称之为“救命的邂逅”。
2014年8月,香港某医院诊断我肠癌扩散,须切除三分之一肝,全身化疗八次。有医生告诫我,必须立即接受治疗,否则只有一年命。我拒绝手术与化疗,决定寻找另类疗法,有幸找到徐教授担任总院长的暨南大学附属广州复大肿瘤医院。在徐院长直接关怀和指导下,复大肿瘤医院以高超的磁力共振技术断定我只是患上血管瘤,竟然推翻了香港医院的诊断,随后进行的活检也证明没有癌细胞,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三年多来在香港复查的结果表明健康正常。这个传奇本身就是徐教授及其团队奉行的医学人文主义的又一次胜利。
从此,徐教授与我结下了亦师亦友的关系,他是我当之无愧的老师。徐教授,这位大医者、大勇者,以另类思维,举起“与癌共存”、“中国式控癌”的理论大旗,广纳贤才,奉行医学人文主义,以冷冻、纳米刀手术等新疗法治癌,成效卓著,誉满全球。他高瞻远瞩,总能以高屋建瓴的大气魄,开创新路向,解决大问题;他博学多思,坐言起行,是领袖群伦的人物。
我写过一首七律送给他,表达我的景仰:
徐克成教授赞
勇者名医扬大纛,
思维另类起沉疴。
云龙风虎会双院,
纳米冰刀胜一佗。
四海来归因上德,
万言引领在高坡。
病黎趋步消千虑,
春日暾暾九曲河。
【注释】“云龙”句,双院,指广州复大肿瘤医院南北两院。“纳米”句,纳米,指纳米刀手术,冰刀,指冷冻手术,一佗,指神医华佗。
徐教授著作等身,出版了数十本专著,发表数百篇医学论文和文章。即将出版的《践行中国式控癌》这本书,是他平时工作之余的随笔和感受虽然如他所说,是“小文”,却处处显露出他在癌症防控、康复方面的真知灼见,闪烁着哲理的光辉。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长老会医院的内科医生、文学学者丽塔·卡伦在2001年提出“叙事医学”新概念,意味着文学与医学的结合,进入叙事医学的时代。徐教授就是叙事医学的先行者,他的许多散文、杂文、随想都属于叙事医学,这本《践行中国式控癌》也是。
丽塔·卡伦认为,当代医学推崇循证医学,要求医生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吸收海量信息作出医学判断。同时囿于医疗体制,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和理解病人的苦难和死亡,而病人则往往热切期望医生能够理解、见证他们的苦难,并在这个过程中与他们同在。医生也希望能够通过某种方法,认真、坦诚地与其他医生谈论自己对医疗实践的反思和困惑,尽可能准确地理解病人,特别是危重病人所经受的苦难,感知死亡对人的意义等等。然而过去,这都难于做到,毕竟当代医学是以牺牲病人与医生的关系作为代价的。因此“叙事医学”是病人和医生都需要的一种新的医学形式、文学形式,已经应运而生。现代医学到了重要的转折点。
其实徐教授已经在这样做了。他的叙事医学(各种有关癌症个案的叙述文章)是医疗手段,他在医学实践、研究、交流和教育活动中,运用叙事方法,促进了控癌治疗的方方面面;从文学角度来看,他的叙事医学又有别于一般的叙事,是生花妙笔的文学记录,目的虽仍以治疗为依归,然而这种治疗却是以人为本的,医学人文的,温情脉脉的。
作为病患者,阅读他的叙事医学,往往能够汲取许多有用的医学知识,倍增战胜疾病的勇气;作为普通的读者,则在获得医学知识的同时,定能感受到他行云流水般文笔的优雅和思想之果的甜美。
相信读者们在阅读本书,感觉到叙事医学时代也就是医学人文时代已经到来之际,会和我一样,感恩于思想先行者徐克成教授无私的开导与奉献。
是为序。
2017.07.07
作者系香港作家、诗人,世界华人文化研究会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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